檀树,主要生长在南方。这些北方罕见的檀树,在太行山脉,惟苍岩山有之。据宋代乾兴元年刻的石碑记载,苍岩山之古檀林,在中国规模最大。独特而奇绝的千年古檀,我想,“五岳奇秀揽一山,太行群峰唯苍岩”之美誉,你应算其一吧。
在南方,白檀树又叫碎未子树和乌子树。它生长在海拔120~2500米的山坡、路旁、疏林或密林中。喜欢阳光,在阳坡及近溪边湿润处生长最好。属落叶灌木或小乔木,叶为宽倒卵形,花白色,果卵球形。花期在五月,果实七至八月成熟。它的木质细腻,可供细木工用材,是一种仅次于紫檀的名贵树种。
我在写生的时候,曾把苍岩山的白檀树进行过南北对比,发现有三点不同之处。其一,苍山之檀无心无皮;其二,苍山之檀树干扭曲,裂痕累累,只能观赏极少有可用之材;其三,苍山之檀不分阳坡近溪,钻山劈石,虽经千百年风摧雨折而不衰。我在想只有在南方才能生长的树,到了苍岩山楞是活了上千年。虽然苍岩山的山质、水质、气候为其生存提供了独特的条件,但最根本的是它靠着顽强的生命力与恶劣的环境抗争而活着!从发芽、出枝起,就要与坚硬的红砂岩抗争,只有劈裂了岩石,才能得到生存的机会。这是何等的对生命的渴望!
可想而知,一个柔弱的身躯,不但要战胜自我,更要战胜强大的敌人。冲破这一黎明前的黑暗,必定会经历漫长的刮皮抽筋一样的磨砺与煎熬。这些千年古檀们,虽然树干扭曲、伤痕累累,抗争的已经失去了心和皮,已经没有了使用价值,但是,与南方的名贵檀树们相比,在我的心底里,它们的价值仍然更伟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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